李昆生:应该实施更严格的汽车排放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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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易汽车9月12日报道 度过野蛮生长期的中国汽车工业，在中国经济新常态的浪潮裹挟下，也开始了它的2.0征程。对于大而不强的中国汽车工业来说，这注定也是个重构、重组、重塑的过程，在这个关键的风口，政府机构及车企共同探讨及谋划汽车强国战略逐渐成为业界共识。

在此背景下，中国汽车产业发展（泰达）国际论坛于2015年9月11日-13日在天津梅江会展中心召开，本届论坛围绕“经济新常态下的汽车产业发展”主题，集聚相关部委负责人及各大主流车企高层就2020车企发展目标与战略、新能源汽车发展蓝图与路径、智能汽车与产业重塑、互联网思维创新汽车业等政策热点进行解读及探讨。

北京市环保局机动车排放管理处处长 李昆生

以下是北京市环保局机动车排放管理处处长李昆生的发言实录：

很高兴在这个场合跟大家做一个互动交流，坦率地讲，我今天不想按片子讲，这个片子是9月6日在北京市开了一个收交通拥堵费的一个国际研讨会上我的一个发言，这个片子内容很多场合也讲过，内容也比较多，所以我也不想今天按这个片子去讲了。

在今天正式演讲前，我今天准备这样讲，就是新的大气污染防治法，8月30日已经在全国人大通过了最后的审核，我今天主要想着重结合新的《大气法》做一些个人的理解，跟大家做一个互动。

在我说新的《大气法》相关的情况的时候，我先澄清几个概念，为什么我要这样说呢？因为刚才吃饭的时候，有几个搞车的同志，就是说雾霾这个不是机动车的问题，这个题目起得很好，机动车减少雾霾方面的问题，搞车的同志实际上确实很多人不太了解机动车在大城市里的排放情况。

这里面也可以理解，其实我们从2012、2013、2014、到今年2015年宣传了好多年了，但是很多人并不了解情况，很多人拿一组数据说，有一个中科院的高级工程师就占4%（机动车排放的），这里面没有计算二次转化，就是由机动车排放造成的颗粒物PM2.5的污染，机动车直排的确实没有多少，连重型车、轻型车放在一起直接排出颗粒物占颗粒物总排放量一个城市里不占10%，5%-6%的样子。

但是机动车排放的碳氢化合物和氮氧化合物有一半以上要转化成PM2.5，这是机动车为什么说在大城市里，包括中国的，包括国外的分担率超过30%以上，是第一位污染源，氮氧化物是重型车排的，碳氢化合物有一张分担率，氮氧化物主要是重型车排的，碳氢化合物主要是大家开的小客车排的，40%以上，这个计算的稍微少了一点。（PPT）

第二个，我要澄清的就是因为在有一次非常重要的会议上，在全国人大要通过最新《大气法》的三审之前，开了一次机动车排放的论证会议，拿出来三个条款来让专家、政府部门，还有法律界的人士一起论证。这三个条款的正当性。

在这个会上有很多管车的同志，政府部门的，上来就说，说国四、国五的小客车现在已经是空气净化器了，你们还为什么跟他们过不去？真是这样吗？答案是否定的。这个问题展开讲也能说半天，也不详细说了。我只是跟你说，他们的论据可能我估计是因为每小时平均氮氧化物是200微克。国四的小客车汽油的，柴油不说了，肯定高得多，三倍以上。180微克/米（从每公里换算过来），我估计从这来的，我这个有点主观臆测，但是那是每小时，每小时要过多少车啊？污染物会叠加的在公路上。就是以最低的速度20公里，你们算算要过多少车，况且低速的时候排放还高，这是第一。

第二，他们说的排放限值是常温排放限制，没有算低温排放，低温排放的限值比这个高得多。

第三，他没有计算非常规污染物，我们现在控制的常规污染物所谓三元净化器就是一氧化碳、碳氢和氮氧化物。还有很多非常规污染物现在没有正式控制，包括乙醛、氨等等。怎么就能说是空气净化器了呢？

下面我仅对新的《大气法》的一些亮点跟大家分享，个人观点，不代表组织，因为现在我们部里相关部门也在跟我们说，最近要组织大家做几次研讨，把细则要订下来，我个人觉得这次《大气法》经过很长时间的修订，仅在机动车方面至少有20-30个亮点和突破或者进展。

第一个跟大家分享的是对新车排放的监管，新车排放，我们的轻型车问题稍微小一点，当然其他的标准缺陷的问题，一会儿我看美国的公司，碳氢刚才说了北京至少两万吨三万吨，是由于车自身排放标准的问题出去的，现在没有计算在内。对新车的监管，重型车问题很多，大范围做假，我们在路口查，80-90%的车是假的，贴的标是真的，对北京的排放，对北京的空气污染影响非常大。从明年1月1日，这个要严管了。怎么管法呢？跟大家讲，发现问题了，第一步要求整改，第二步没收违法所得，这是小钱。我们前年处罚了一家企业，算了半天违法所得一辆车算一万块钱，罚了1500万，当然也有观点，不应该罚一万应该按车的价值。

新的《大气法》明确规定，是按市场的销售额来罚2-3倍，这什么概念呢？也就是说新换牌照的，新车，要是卖了一万辆什么概念呢？你的车就是十万块钱一辆，一倍就是10个亿。二倍20个亿。三倍40个亿。这个力度是空前的。

第三个还要召回处理。要是处理不好，按新的法要销毁。你给用户还要赔偿，政府罚你，用户还要赔偿，这是多大的力度啊？这是第一个对新车的监管。大家看看力度大不大？

第二个，对载重车，中点放在重型车上，除了对新车的监管，2-3倍的罚款，召回处理以外，对个人使用不达标的车，罚款五千块钱，也是很大的力度，后处理装置不正常工作的，也可以罚五千，这个是重型车的。

第三个，对所有的车辆警察要上手了，劫你车，你的OBD点灯了，当然细节没有这么多，但是明确警察上手罚，是不是扣分还在讨论。但是罚款是少不了的，你OBD点灯了，大家都知道国三的车都带OBD，OBD是什么？机动车在线排放诊断系统，你点灯了不修，警察要上手罚，这个在欧美国家就是这样做的，对重型车。

第四个，区域联动。授权区域里比如说京津冀，晋冀鲁蒙豫七个省市搭建了一个机动车联合监管办公室，我们正式成立了这样的办公室，要交叉执法，联合执法，异地执法，上个月我们已经开始对北京周边省市的相关的环保人员开始培训了。开始进入市场抽车了，因为现在没有实验室，北京市有一个，我们按照世界上最先进水平建的实验室，我们已经运转好几年了，我们也处罚了一些车辆。我跟很多企业说，今年逮着算便宜，明年逮着可能真要倾家荡产了，载用车也是一样，我们有大数据库，你的车辆在北京冒烟，对不起，回去你也要接受出发。这是第四个。区域联动。

第五个说地方标准的问题，前两天CVEC成立大会上我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现在一说地方标准很多同志尤其是就认为是大逆不道，好象我们动了谁的奶酪一样，中国在实施欧洲标准，欧洲标准在中国实施十几年时间了，有很多缺陷。

比如说为什么这么多重型车大范围造假，除了各地监管的人力不够，除了北京，欧洲的缺陷是因为要拆发动机进行监测，重型发动机是能够通过，装在整车上很难检查，这是欧洲标准的一大缺陷。所以为什么我们从2012年开始出了在欧洲之前出了，就是泰姆斯（音）这种监测发现，因为我们发现重型车通过核准即使配置基本在，也有可能不达标。更何况很多外地的车连配置都没有，那是另外的话题，今天不在这里展开说。这是一大缺陷。

还有一大缺陷，就是由于不测整车，汽车厂家标两种工况，一种环保工况，一种经济工况。这个你不去管，不订地方标准管，放任自由，机动车的危害大家都很清楚，就在你的呼吸带上80-90%都是致癌物，大家都是受害者。包括作假的人。

第三大缺陷国四以上的重型柴油车，国内基本采用FCR的技术路线，低速低工况的时候尿素系统不工作，排放的氮氧化物比国一、国二还要高，北京2008年奥运会之前就上了一批车，每年逐步的在上，包括国五的重型车，都有这个问题。不管？任其危害大家的健康，要管。所以还是要发布地方标准，等国家发布，五年过去了，大家受了多少危害。简单说说这是重型车。

轻型车也一样，欧洲标准有很多缺陷，包括刚才提到的，碳氢化合物的，整车的挥发排放，欧洲标准没有管住，欧洲标准不适合于中国这样的拥堵情况，他是稳定工况，欧洲的轻型柴油车排放本身标准限值就高于汽油车的三倍，在六阶段之前。实际排放要超过这个限值的七倍以上，大家算算多少倍了？其实欧洲标准也在学美国标准，那是鼻祖，我们这回准备直接学一下，很多人大为反对，但是告诉大家，我们的观点《大气法》第18条说是省市自治区可以提前执行国家机动车排放标准，不用报了，直接执行，不像过去要报国务院。《环保法》第16条规定，国家没有的，地方可以订，这是说的所有污染物的排放标准。

第88条新的《大气法》规定，在重点区域，什么叫重点区域？告诉大家，在中国京津冀地区，长三角地区，珠三角地区，这都属于重点地区。第88条第二款明确授权，省市自治区，这个区域里的重点区域里的省市人民政府可以制订更加严格的机动车排放标准。大家看看我认为我的想法是法律依据已经很充足了，但是我们要征求相关部门，还有相关企业的意见，要听取大家的意见。这个是制订标准的程序。顺便提一句，我们的六阶段标准，北京就是所谓京六的标准，比现在的五阶段的国标，比现在六阶段的欧标都有很大的提升，这个已经跟石油、石化企业基本达成共识了。